【深呼晰/龙深】Beautiful birds（46）
*娱乐圈AU
*外形受限天资弥补小演员x戏很多的顶流x戏很多的影帝
*设定啥体裁都能拍啥内容都能过审有分级不阉割
-46- 没有天赋的人
高杨从后备箱取出一捧无尽夏，远远看见山麓一片盛开的蓝雪花。
在此长眠，与花草为伴，会比较不孤独吗。
他放下手中的花束，用手帕仔细擦拭墓碑。墓园雇了人时时打扫，并无多少尘埃落在他手上。倒是抹到几片残余的纸灰，大概是他师姐又烧剧本了。顾贞卿中年丧妻晚年丧女，总是默默在墓园待一整日，不愿见其他人，宋词就会提前两天来扫墓，各躲各的伤心。如今加上他，竟是分了三拨了。
“妈妈。”高杨收起帕子，照片上的符秋温柔地凝视着他。
张超以前老笑他叫叠字黏黏糊糊的像长不大的小孩儿。符秋过世时他距离成年还差半个月，仓促的成人礼。
娘家古老门庭，夫家文艺世家，来吊唁的宾客多得让人心烦。只是整场葬礼他浑浑噩噩，谁来谁走一律没反应。转眼四年，旧日哭得伤心的人那么多，其实连她的忌日都记不得。
“我毕业了，有些波折，不过结果还不错。”高杨坐在蒲团上，仰起头才能看见符秋的脸。他顿了顿，露出个笑容：“今天天气很好，妈妈。”
“外公明天才来看你，我先跟你说他的黑头发是染的，怕人说他老，”高杨提前揭了顾贞卿的老底，笑一笑又沉默，“毕竟也是七十岁的人了。”
从记事起，相机就是他最亲爱的玩伴。从没想过踏足别的道路，直到十八岁时猝然失去，才能，还有母亲。
如果不是这样遥遥无期又药石无医的心病，顾贞卿也不会忍心让他做别的选择。
“如果我放下相机了，”清晨的墓园极静，只有自己的声音飘往远方的山谷，“妈妈，你会对我失望吗。”
鞋跟叩击石阶的声音响起，高杨转过头，走来的中年女人穿着素色旗袍，上绣着昙花。十八岁以后他多少有些脸盲，回忆里兜转了两圈才对上名字。
《金兰》双女主之一，演员叶簪。
“叶阿姨。”
高杨从蒲团上起来，叶簪把怀中的花束和他的无尽夏摆在一起，站起身欣慰地仔细端详他半晌：“小高，好久不见。”
她转眸，站在符秋的墓碑前悠长一叹：“我先去阿苏墓前上了香，下山来远远看见你。回国了吗？”
苏明月的墓在山上，影迷集资在墓地后面建了小型纪念馆，每逢她的生日和忌日，都有许多人专程赶来缅怀。
“那边很热闹吧。”高杨笑笑。
“没有符秋就没有《金兰》，不管过去多少年，都不会被遗忘，”叶簪凝望着墓碑上镌刻的名字，爱女顾缱斯，“阿苏，我，还有小宋。没有你妈妈，就没有今天的我们。不过比起她们两个，我就像个添头了。”
至今仍有人说，《金兰》的柏林影后本应该属于苏明月，而不是叶簪。一生未能加冕的天才早成逝水，搭乘天才春风的凡人上了青云。
高杨想了想，选择拉踩不在场的宋词：“但师姐说，你们都是星星，她才是玻璃渣。”
“小高，”叶簪摇摇头，“这世上天赋绝顶的人是绝少数，更多的是我这样的中人之姿。如果做不了最好的便不做，你妈妈当年就该放弃我。”
“何况，小宋不是说你的病有希望了吗？”
高杨脑子里晃过一角水袖。不如说他现在的病症变成了“除了周深拍不了其他人”。
多荒诞。唯二相信他的人，发小建议他先追到手起码保底，师姐建议他常驻剧院多抽几次说不定还能抽中别的SSR。
“小宋那部戏给我递过剧本，请我出演崔太后，八月开机，”叶簪转身看着高杨，“高导希望你进摄影组。”
高杨脸上那点笑容的温度淡去，蔓延开丝丝凉意：“不要在我妈面前说这些。”
终于从周老师嘴里听到一句过，林淡立即就地一滚，磨得迟钝的思维缓了一刻才意识到天亮了。
他趴在地上，想起当年考北舞。精疲力尽，充满希望。
虽然不知道希望从何而来。
被拉来当助教的前艺考生蔡尧霸占了周深的床，周深坐在床沿，盘着腿喝杯子里的水。电脑里的《获麟》不知道放到第几遍，正在跳片尾的字幕。荧幕微弱的光芒照亮他的侧影，有平缓的走势，也有利落的笔锋。
林淡想起之前为什么老是不爽，因为周深明明在最低处，脊梁骨却永远笔直。明明看着那么弱小，却风吹不歪，雨刮不倒。
林淡摊在地上喘平了气，发自内心感叹：“我觉得你挺适合当老师的。”
周深丢了个冻葡萄进嘴里，嚼得嘎嘣脆：“我的老师也这么说过。”
林淡熬完大夜的脑子运转了两圈，回过味来这不是句夸奖。这个行业年年毕业生成千上万，除了极少部分幸运儿，其他人去了何方？那些不肯转行或者说除此之外一无所长的人，毕了业去做培训老师，带出来的学生也接着做老师，磋磨青春，周而复始。
“……你为什么要做演员呢？”林淡问。
一张床确实装不下两个成年人，周深给睡得四仰八叉的学生仔搭了床被子，坐到地上开始剥香蕉。
“你很饿吗……”
周深嘴巴塞得鼓鼓囊囊，转过脸来看他一眼。
“算了你不用回答我了，”林淡用手背盖住眼睛，“我一直不理解，为什么他说能做演员感到很幸福。演员的幸福到底是什么啊？”
周深本是个熬起夜来越熬越high的神人，只是跟林淡不熟high不动：“课后心理辅导另外算钱。”
“不能理解你们这些天才。”
“你再叫我天才，”周深把手里的香蕉皮攒成团往角落的垃圾桶一丢正中红心，对林淡威胁道，“我就把你丢出去。”
林淡从地上爬起来，坐在水泥清漆地面上看着低矮的天花板：“天才不好吗？哪有人不希望自己是个天才啊。”
“哪有那么多天才。”周深摸了摸保鲜袋里剩下的冻葡萄，沉思片刻，又痛定思痛地收回手。
“可是……”林淡想了想周深说到做到的断掌，重新组织语言，“你真的觉得你不是吗？”
“我只是可能比别人更喜欢。”
林淡怔忡半晌，想起王晰说的，如果你真的喜欢。
真的喜欢，就能感到幸福吗。
他泄气地往周深边上一歪：“哪怕只有一次，我也想体验一次演员的幸福。”
“有吧。”
林淡顿了顿：“……我吗？”
“站在舞台上，感受到角色的喜怒哀乐，处在主角人生的某一瞬间，你不是做到过吗，”周深看着手机屏幕，举起右手打字，“你也不是一无是处，小同志。”
说好的心理辅导要加钱呢。
“什么小同志，”林淡咕哝，“你比我没大到两岁吧……”
“尊师重道传统美德，”周深一本正经双手打字，“回头发条微博向我爸爸妈妈道歉。”
“哦……”林淡迟钝地点了点头，又觉得有点不对，“发微博可以，可是为什么是向你爸妈？”
“因为你的粉丝骂我爸爸妈妈了。”周深严肃回答。
林淡瞪大一双眼，试图再度解析周深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。
“你还歇不歇，不歇起来继续排练。”
林淡迅速躺回地面。闭眼三秒后又睁开来：“周深，你对每个人都这样吗？”
“第五幕，”周深翻开剧本冷酷地说道，“三二一Action。”
“好吧，”林淡慑于周老师的威严，搓了搓风寒发痛的膝盖，“这就是我告别演艺生涯的断头饭吗？”
临了了，才能懂得做演员到底是做什么。
“这叫大力出奇迹，”周深却说，“用尽全力，就会有希望。”
用尽全力啊……他在上台前采访说要全力以赴的时候，周深是说过要教他认字儿来着。后来就直接教做人了。
林淡磕磕巴巴道：“可是我已经搞砸了。”
“舞台是只有一次，”周深摘了眼镜揉揉眼睛，手机嗡鸣了一声，“但戏剧又不会只演一场。”
六月底，诚旗年中汇报的时间，距离下一次董事会也很近，各地分公司负责人匆匆而至，从七层到三十七层的空气近来滞重了些许。
作为副总热门人选，傅来这几天忙于维护人脉，关于林淡的事情只不痛不痒发了篇声明。既然林淡注定要成为华天高层间博弈的牺牲品，那不如也让他踩着去往更高处，就当做诚旗对他的补偿。
当然，除了副总的位置以外，他还应该得到另一份补偿，比如说代替林淡的艺人，比如说……
傅来刷开健身房自动门，十一层的健身房是员工使用的，没到下班时间，里面只有零星几个人。临窗的跑步机只有一台在运转，使用者用颈间的毛巾擦了把额头。傅来踏上旁边那台跑步机，相当和颜悦色：“生日快乐啊，大龙。”
“还没到。”郑云龙反应冷淡，把毛巾丢进旁边的洗衣篮。
“是嘛，”傅来调试跑步机模式，语速放慢，“大概因为有一年你生日过了三天，我都忘记具体的日子了。是哪一年的事来着？15年？当时网上都在猜为什么，可惜没有一个猜对的。”
“今年，你能等到吗？”
跑步机回到低速模式，履带运转的声响不大。今天天气不好，窗外乌云滚滚，隐隐有雷声。郑云龙不拿正眼看傅来，从口袋里翻出一颗戒烟糖，剥开丢进嘴里：“关你屁事。”
傅来哈哈笑了两声：“你还是老样子啊。我跟周深也算是老相识了，兜兜转转还是落到我手里，说不定就是你们俩的命？”
跑步机定时结束，归于静止。郑云龙终于转过来给了个正脸，傅来却有些发憷。
郑云龙不会又想揍他吧？
“现在不是从前，傅来，”远方的雷声变大了，暴雨即将来临，“要收拾你，不一定需要鱼死网破。但你不怕死的话，就试试看。”
秦述的眉头皱起，又缓慢松开。
“你还想参加排练厅？”
“为公司造成的损失，该承担的我会承担，”林淡回答，“但是华天高层打架拉我祭旗，秦总也不能就这么抛下我吧？”
秦述手指敲了敲椅子扶手：“小林，这有什么意义呢。不如等风头过去，公司会给你安排其他工作的。”
纵使和商人谈情谊纯属伤钱，林淡还是有几分心寒。
“秦总，”林淡只是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诉求，“为了不给我们彼此带来困扰，请让我录完排练厅。”
“……”秦述其实并不很把林淡的威胁放在眼里，他只是，有点好奇，“你为什么突然那么看重这个节目？”
要不是参加了这个节目，也不会这么倒霉。
林淡沉默片刻：“因为我总不能谁都对不起。”
【震撼我全家】排练厅相关
1L 本周不是停播嘛，我以为是要找人换蛋的原因。结果黄牛竟然说下期录制还有蛋？
2L 好家伙，蛋壳真硬。
3L 录啥啊，上期不是打平了？谁淘汰谁晋级？
……
46L 我是楼主，更新一波票圈牛新发的录制名单：郑云龙&阿云嘎&周深&林淡。and。王晰。别的不要问我，我也在发懵……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为了给自己找点新花样，开始给每个章节起标题。
啊，怎么就7号了，怎么就没有时光机。
好悲伤哦，所以为了减少明日上班的emo请大家给我一点评论（？
今天的彩蛋是高哥张总小蔡的童年时光（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