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履

人还活着,别急着造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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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深呼晰/龙深】Beautiful birds(51)

*娱乐圈AU

*外形受限天资弥补小演员x戏很多的顶流x戏很多的影帝

*设定啥体裁都能拍啥内容都能过审有分级不阉割



-51- 北冥有鱼


七月初业内传得最热闹的瓜,一是郑云龙与诚旗合约到期后不再续约,二是兜底诚旗平台剧内容质量的编剧宋词跟老板秦述闹翻。

走一个都是巨大损失,一波带走能震塌诚旗影视版块的半壁江山。

诚旗挽留摇钱树失败的原因尚不可知,后面一桩据说与诚旗今年的S级电视剧项目有关。

圈内演员大多难以自立门户,一多半人等着看郑云龙的下家是谁。圈内有点名气的编剧几乎都是单干,像宋词这样因为懒在一个地方窝五年的也是个奇人。诚旗一贯以业内龙头自居,谁不乐意看诚旗倒霉,最好是宋词能带着项目出走,诚旗股价再跌两个大跟头。

想看的热闹没看着,在乱七八糟的传闻中,《雨打风吹去》开启了最后一轮试镜。项目当然还是个香饽饽,且试镜门槛低得一反常态,最后来了几乎半个娱乐圈。

来了之后发现,编剧仍然是那个编剧,坐在首位的导演竟赫然是高焕平。

国内唯一一个二封柏林的导演,将商业片票房最高记录把持了近五年。即使他主张的正确美感主义受到过大量争议,也有足够的眼高于顶的资本。在校任教期间资助过大量贫困学生,其中也包括宋词。妻子符秋过世后并未再娶,每年都在向妻子生前建立的慈善基金进行巨额捐款。不管是才华还是私德,好像都是个无可挑剔的人。

能把电影圈的大导请来拍电视剧,秦述到底历经风浪,遇事自有他的神通。

无论怎样,《雨打风吹去》才在建组阶段,就已经在舆论的风口浪尖颠簸了几个回合。和高焕平合作的机会千金难求,还是宋词的剧本和诚旗的制作,于是剩下半个娱乐圈也开始趋之若鹜了。

何况留到最后一轮试镜的,都是包括主演在内的重要角色。


柳思思坐在靠门边的位置,看到周深就开始舞动双手,小声呼唤:“深深!坐这里坐这里!”

到处都是人,周深进门有点搞不清方向,原地迷糊自转了两圈,被小夏揪着背包带子领到柳思思旁边落座。另一边坐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,朝他微笑了一下就低头继续看剧本了。小夏悄悄戳了戳周深,小声嘀咕:“哇,文潇诶,去年的选秀冠军。”

如果她再朝前后左右看看,还能看见更多一二线小花甚至飞天白玉兰视后。《将仲子》试镜的时候还没有小夏,她这还是第一次来陪同试镜:“电视剧试镜这么夸张啊……”

“一般来说不会这样啦,”柳思思被关进沙漠拍戏和尘世音讯断绝,等了解到整个六月的风起云涌对自己的缺席捶胸顿足,许久未能投喂周深,迫不及待掏出一包陈皮糖,“宋某咧有那么一点点面子,再加上高老师的亿点点面子,大家就都来争面子了。”

就算试不上,万一能被挑去拍高焕平的电影呢,混个眼缘嘛。毕竟想去参加他电影的试镜也怪不容易的。

周深无论吃什么东西腮帮子都鼓鼓的,让人投喂起来很有成就感。柳思思很欣慰,探头看了一圈周深膝头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摊开着剧本,有些疑惑:“你的剧本呢?”

周深和小夏都摇了摇头,柳思思纳闷地举起自己那几页A4纸装订的剧本给他们看:“就是这个啊,进门签到的地方会随机发给你的剧本,你忘记抽签了?”

“嗯……给了我一个这个。”周深摊开手心,一颗小橘子。

一头雾水间,执行制片敲了敲门框:“蒋梦阮老师和周深老师在吗?”

第一排正中间,缓缓站起一抹红。


一组结束,宋词用力眨眨眼,挤出点眼泪来滋润刺痛的眼球,耳膜鼓动得像风刮的窗户纸。眼看就到中午,她悄悄拍了拍旁边高杨的肩膀:“吃鼎鸿记的牛尾汤吗?帮你订。”

却让高焕平听见了。

“给他订什么订?”高焕平眉心的沟壑经年累月已如刀劈斧凿,话是朝着宋词,怒气却是冲着高杨,“多大人了还要单照顾他,和大家一起吃盒饭!”

听见的工作人员都有些尴尬,高杨自己倒是习以为常:“不用了师姐。”

他站起来把椅子推回长条桌底下,转身就要开门出去。高焕平头也不抬地喝住他:“你去哪里?”

夹在中间的宋词打圆场:“啊你不是想去平面那边看看?去吧去吧。老陈!下一组试镜准备好了吗!”

高焕平冷哼了一声,没有再说什么。高杨更是一个音节都懒得多说,右手带上门,走廊正对着侧门,从玻璃之中漏出一段蓝天。他后脑勺靠着门扇,轻声说了一句真无聊。

来试镜的人太多,左侧长廊的尽头是等候区,即使还隔着这么远也仿佛闻得到拥挤人群之中不流动的空气。走道上也并不是没有人,他站在这里会很碍事。

结果他还真的只能像宋词说的那样,去右侧拍定妆照的摄影棚。

并非所有角色都是带妆试镜,人太多会忙不过来。来来去去的人都匆忙而焦虑,使得双手插兜慢吞吞的他看起来很讨嫌。白色的背景布白色的补光灯,大夏天里看着像雪崩。化妆间是简单隔断出来的一片区域,进出的人有男有女,他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。

他特意站得离主机位很远,保证取景器里的画面绝对不会沾染上他的视野。他出现在试镜片场是桩很被迫的事情,其一是不想让外公发现他和高焕平的关系已经僵到了何种地步,其二是不想让宋词下不来台。

高焕平早期班底大多依托顾家的财力和人脉组建,后来都被替换得差不多。高杨十几岁以后便很少出现在有高焕平的场合里,所以团队里的人对他其实知之甚少。副机位对高导公子的印象还停留在年少的哈苏奖得主上,发现他站在角落里愣了愣,继而热情迎上攀谈:“小高老师!”

百无聊赖的高杨顿了顿,因为这个称呼露出一点似笑非笑的神情。

“是高导让您过来把控工作质量吗?”这人满以为高焕平是要给儿子一个出风头的机会,“正好下一组马上就做好造型了,您来掌镜吧!”

高杨认真看了他一眼,确保此人确实一腔热忱,不是在进行什么反讽行为。

路过的灯光师是仅剩的老班底,闻言惊得一哆嗦。他还没想好怎么打圆场,演员已经做完造型从临时化妆间出来了。今天的试镜两人一组,这组一个是异族少女,另一个是……

“好啊。”

……邪门儿,高杨怎么还是笑着说的。


高焕平的助理悄悄进来,俯身跟高焕平说了几句话。

高焕平面无波澜,仿佛什么都没听到:“上午还剩最后一组?”

他的试镜规则比谁都古怪,没有因为从电影跳到电视剧有半分转圜。到场抽签领试镜的剧本,提前准备无用;两人一组靠剧本随机配对,最好祈祷对手的戏刚刚好,不要垮得难以为继也不要把自己压得黯淡无光。别的导演不过用一个机位做记录,他的试镜棚与片场没有任何区别。

演员压力大不大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,他只需要演员拼尽全力来厮杀。

这里更像一个斗兽场。

蒋梦阮准备的简历很厚,他也知道这是内定的女一,不过是来走形式,看了个名字就放下了。著名花瓶美丽草包,粉丝甚至给过大陆第一美人的头衔,靠脸做了快十年的流量。但没有人会永远年轻美貌。

另一份简历要单薄得多,一页纸就完。他的视线在这张A4纸上多停留了片刻,松开手就轻飘飘的落回去了。

蒋梦阮先进门,一身红衣像颗火红的石榴,饱满而张扬。再讨厌她的人也有一点无可否认,她十年前很美,现在更美。

只可惜十七娘既不是春天的花朵,也不是盛夏的果实。

炫目的云霞之后,是一片水色的衣袂。司马青衫士人骨,两朝百年繁荣衰败风流文字,在杯中明月,在笔尖灰烬。

他像一竿落土便生、见风就长的竹子,立起来就是战火焚不尽的衣冠。

宋词毫不意外周深这个造型能得到满堂彩,但也没觉得很乐观。毕竟他抽到的,也是高焕平试镜规则里的头彩——随机道具。

……蒋花瓶能把剧本背下来就不错了,可怎么接她的戏啊。


丁易搓了搓方向盘,感觉再等一会儿就能摸一手烟灰。

他看了看表,犹豫再三回头问了一句:“宋词已经催了很多遍了,我们还进去吗?”

烟灰缸满了,烟盒也空了。室外停车场挤满保姆车,七月正午的太阳晒得一片白茫茫。王晰总幻觉掌心里还有黏腻的汗,转过来用手巾仔细擦拭又什么都没有。

“等我抽完这根烟吧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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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又可以写戏中戏了耶!


蒋梦阮不会跟小周有什么矛盾(甚至关系还不错),她只是会给小宋源源不断找麻烦而已啦(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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